第二十一章一顆紐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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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飯各自去上班。忙到中午休息時，王亦奇接到了杜飛燕的電話。他們好久沒聯系了。
杜飛燕問候他：“王亦奇，你還好嗎？”
王亦奇說：“謝謝！我還好！”
杜飛燕說：“周末有時間嗎？”
王亦奇說：“有啊！你又要買衣服了？”
杜飛燕一買衣服就要拉上王亦奇，王亦奇開車接送，還幫她提東西。
王亦奇還是能接受的。因為杜飛燕不折騰，不會漫無目的地逛，挑起來也快，完了兩人就去吃飯。
杜飛燕不好意思地說：“這不換季了嗎，去年的毛衣被蟲蛀了洞，還怎麽穿？”
王亦奇說：“那就買吧！”
在約好的時間，杜飛燕穿著桔色的松身長毛衣，一頭秀發，站在樹下等著他。王亦奇把車開了過去：“上來！”
杜飛燕看看他說：“你好憔悴啊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是嗎？我就那樣吧！”
“你沒事吧？工作很累嗎？”
杜飛燕看看他。
王亦奇說：“沒事！”
停好車開始逛街，
有路人看他們。
王亦奇說：“不用買了，你身上這件毛衣就挺好看的，人都看你呢！”
杜飛燕回頭問他：“好看嗎？”
王亦奇說：“真的挺好看！”
杜飛燕說：“我裏面什麽也沒穿！”
王亦奇一楞。
杜飛燕看著他笑了起來，說：“所以我要買件棉毛衫穿裏面呀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那趕緊買吧！”
杜飛燕在一排毛衣前翻了一遍，挑了一件紅色的去試穿。她一會就轉出來，站在王亦奇面前：“怎麽樣？”
桃花色的緊身短毛衣，胸前綴著細碎的桃花和亮片，顯得腰更瘦。
王亦奇說：“我覺得好看啊！就是胸前這花會不會掉？”
店員立即說：“不會！先生你放心，我們這是手工縫上去的啊！”
杜飛燕說：“那就這件吧！”
付了錢帶著他往外走。
王亦奇說：“這就完了？”
杜飛燕說：“完了！你還想逛？”
王亦奇忙說：“走吧！吃飯還早，我們去哪裏玩？”
杜飛燕說：“去喝酒嗎？”
“好啊！”王亦奇說完，搖了搖頭：“我還要開車。”
杜飛燕說：“是不是他不讓你喝酒？”杜飛燕指的是範若煙。
王亦奇立即否認：“不是！”
杜飛燕說：“上你車上去呆會吧！起風了，我有點冷。”
王亦奇把車打開坐進去。他說：“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杜飛燕說：“你想問我喜不喜歡範若煙？他這樣的人，我為什麽不喜歡？”
王亦奇看著她。杜飛燕說：“別這樣看我。你這眼光……怪可怕的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可怕？”
杜飛燕說：“真的，你照照鏡子。在醫院裏那麽日子，你就是這樣看我，把我嚇的。你放心吧，我和他沒什麽。”
回到家裏，範若煙還沒有回來，他的白襯衣還晾在陽臺上。王亦奇過去把衣服收了下來，還有一件灰色的薄昵外套，有一顆紐扣沒了。
王亦奇把衣服拿了下來，放在手上看看，挺好的，還是半新的，縫了紐扣還可以穿。
第二天是星期天，王亦奇有時間，正好把衣服送出去縫一下。樓下好象有家洗衣店，他進出從那裏路過，還有印象。
王亦奇是下午出去的，拿著衣服找到樓下那家洗衣店裏。
老板接過去：“你這得幹洗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我這扣子掉了！”
老板立即把衣服還給他：“這個我們做不了。你到別處看看吧！”
王亦奇拿著衣服回到車上。他想起家裏有媽媽留下的針和線，縫個紐扣不難，應該會弄，但是他縫出來的，行嗎？他怕範若煙會嫌棄。
他想起來自己家樓下，好象有個小店可以縫衣服，不過沒有光顧過。有媽媽在，縫個扣子什麽的，在家裏自己弄就行。
他的家是老房子，卻是在城中心，這裏是郊外，離得可不近。王亦奇開著車，繞了半個城回去，在樓下找到那家店。
老板娘手上一邊忙碌著，一邊說道：“不就縫個扣子嗎，可以啊！不過，沒有一樣的扣子，幹脆全換。”
王亦奇說：“我要換最好的！”
老板娘說：“行！過兩小時來拿吧！”
王亦奇一楞：“縫個扣子要等這麽久？”
老板娘笑了：“你看，我這麽多活呢，這些還是昨天送來的。”
王亦奇回家呆了一會，有些傷感。幸好是住表哥家，不然他一個人悶在家裏，真的受不了。
到樓下常去的發屋理了頭發，再轉回去取衣服。
一個姑娘擋在他面前，烏黑的長發紮在腦袋後面，一蕩一蕩的，差點掃到王亦奇的臉。
老板娘說：“你老公的衣服弄好了。”把衣服放在一個透明塑料袋裏，遞給姑娘。
那是範若煙的衣服。王亦奇看清楚了，他說：“給我吧！”
老板娘擡頭一看，改口說：“是你老公的！”
把衣服遞給他。
這句笑話把前面的姑娘惹得笑個不停，紮著的馬尾發在腦後蕩秋千一樣。王亦奇紅著臉付了錢，快步走了出去。
到了車裏他才把衣服抖開看了一下，全部的換了嶄新扣子，閃著銀色的亮光，比原來的還漂亮。雖然收費是貴了，王亦奇看著做得這麽好，也不好心疼錢了。他把衣服疊好放回袋子裏面。
王亦奇在路邊店裏買了一杯香草奶茶，端著回車上慢慢喝，一邊喝一邊打開車裏的音樂聽著，躺在座位上。裏面放的是首老歌，杜十娘，悲傷的女聲，淒淒的音樂，如慕如訴。
聽到一半，王亦奇一下想起老板娘剛才說過的笑話，臉上忽然就紅了起來。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！
“哎……Fuck ！”他伸手關了音樂，放下奶茶，把車子開了出去。
王亦奇仍然把車開得飛快，他心裏非常憋悶。
王亦奇到家時還早，天還沒黑，平時範若煙這個點還不會回來。但是當他打開門，換拖鞋的時候，看到鞋架上只有自己的拖鞋，範若煙那雙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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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飛燕問候他：“王亦奇，你還好嗎？”
王亦奇說：“謝謝！我還好！”
杜飛燕說：“周末有時間嗎？”
王亦奇說：“有啊！你又要買衣服了？”
杜飛燕一買衣服就要拉上王亦奇，王亦奇開車接送，還幫她提東西。
王亦奇還是能接受的。因為杜飛燕不折騰，不會漫無目的地逛，挑起來也快，完了兩人就去吃飯。
杜飛燕不好意思地說：“這不換季了嗎，去年的毛衣被蟲蛀了洞，還怎麽穿？”
王亦奇說：“那就買吧！”
在約好的時間，杜飛燕穿著桔色的松身長毛衣，一頭秀發，站在樹下等著他。王亦奇把車開了過去：“上來！”
杜飛燕看看他說：“你好憔悴啊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是嗎？我就那樣吧！”
“你沒事吧？工作很累嗎？”
杜飛燕看看他。
王亦奇說：“沒事！”
停好車開始逛街，
有路人看他們。
王亦奇說：“不用買了，你身上這件毛衣就挺好看的，人都看你呢！”
杜飛燕回頭問他：“好看嗎？”
王亦奇說：“真的挺好看！”
杜飛燕說：“我裏面什麽也沒穿！”
王亦奇一楞。
杜飛燕看著他笑了起來，說：“所以我要買件棉毛衫穿裏面呀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那趕緊買吧！”
杜飛燕在一排毛衣前翻了一遍，挑了一件紅色的去試穿。她一會就轉出來，站在王亦奇面前：“怎麽樣？”
桃花色的緊身短毛衣，胸前綴著細碎的桃花和亮片，顯得腰更瘦。
王亦奇說：“我覺得好看啊！就是胸前這花會不會掉？”
店員立即說：“不會！先生你放心，我們這是手工縫上去的啊！”
杜飛燕說：“那就這件吧！”
付了錢帶著他往外走。
王亦奇說：“這就完了？”
杜飛燕說：“完了！你還想逛？”
王亦奇忙說：“走吧！吃飯還早，我們去哪裏玩？”
杜飛燕說：“去喝酒嗎？”
“好啊！”王亦奇說完，搖了搖頭：“我還要開車。”
杜飛燕說：“是不是他不讓你喝酒？”杜飛燕指的是範若煙。
王亦奇立即否認：“不是！”
杜飛燕說：“上你車上去呆會吧！起風了，我有點冷。”
王亦奇把車打開坐進去。他說：“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杜飛燕說：“你想問我喜不喜歡範若煙？他這樣的人，我為什麽不喜歡？”
王亦奇看著她。杜飛燕說：“別這樣看我。你這眼光……怪可怕的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可怕？”
杜飛燕說：“真的，你照照鏡子。在醫院裏那麽日子，你就是這樣看我，把我嚇的。你放心吧，我和他沒什麽。”
回到家裏，範若煙還沒有回來，他的白襯衣還晾在陽臺上。王亦奇過去把衣服收了下來，還有一件灰色的薄昵外套，有一顆紐扣沒了。
王亦奇把衣服拿了下來，放在手上看看，挺好的，還是半新的，縫了紐扣還可以穿。
第二天是星期天，王亦奇有時間，正好把衣服送出去縫一下。樓下好象有家洗衣店，他進出從那裏路過，還有印象。
王亦奇是下午出去的，拿著衣服找到樓下那家洗衣店裏。
老板接過去：“你這得幹洗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我這扣子掉了！”
老板立即把衣服還給他：“這個我們做不了。你到別處看看吧！”
王亦奇拿著衣服回到車上。他想起家裏有媽媽留下的針和線，縫個紐扣不難，應該會弄，但是他縫出來的，行嗎？他怕範若煙會嫌棄。
他想起來自己家樓下，好象有個小店可以縫衣服，不過沒有光顧過。有媽媽在，縫個扣子什麽的，在家裏自己弄就行。
他的家是老房子，卻是在城中心，這裏是郊外，離得可不近。王亦奇開著車，繞了半個城回去，在樓下找到那家店。
老板娘手上一邊忙碌著，一邊說道：“不就縫個扣子嗎，可以啊！不過，沒有一樣的扣子，幹脆全換。”
王亦奇說：“我要換最好的！”
老板娘說：“行！過兩小時來拿吧！”
王亦奇一楞：“縫個扣子要等這麽久？”
老板娘笑了：“你看，我這麽多活呢，這些還是昨天送來的。”
王亦奇回家呆了一會，有些傷感。幸好是住表哥家，不然他一個人悶在家裏，真的受不了。
到樓下常去的發屋理了頭發，再轉回去取衣服。
一個姑娘擋在他面前，烏黑的長發紮在腦袋後面，一蕩一蕩的，差點掃到王亦奇的臉。
老板娘說：“你老公的衣服弄好了。”把衣服放在一個透明塑料袋裏，遞給姑娘。
那是範若煙的衣服。王亦奇看清楚了，他說：“給我吧！”
老板娘擡頭一看，改口說：“是你老公的！”
把衣服遞給他。
這句笑話把前面的姑娘惹得笑個不停，紮著的馬尾發在腦後蕩秋千一樣。王亦奇紅著臉付了錢，快步走了出去。
到了車裏他才把衣服抖開看了一下，全部的換了嶄新扣子，閃著銀色的亮光，比原來的還漂亮。雖然收費是貴了，王亦奇看著做得這麽好，也不好心疼錢了。他把衣服疊好放回袋子裏面。
王亦奇在路邊店裏買了一杯香草奶茶，端著回車上慢慢喝，一邊喝一邊打開車裏的音樂聽著，躺在座位上。裏面放的是首老歌，杜十娘，悲傷的女聲，淒淒的音樂，如慕如訴。
聽到一半，王亦奇一下想起老板娘剛才說過的笑話，臉上忽然就紅了起來。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！
“哎……Fuck ！”他伸手關了音樂，放下奶茶，把車子開了出去。
王亦奇仍然把車開得飛快，他心裏非常憋悶。
王亦奇到家時還早，天還沒黑，平時範若煙這個點還不會回來。但是當他打開門，換拖鞋的時候，看到鞋架上只有自己的拖鞋，範若煙那雙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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